「難道，我懷孕了嗎？」當月經遲到時，許多女人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問號，這一個問題肯定已經困擾了人類好幾萬年。
或許有人會感到困惑，判斷一個人是否懷孕，真的有這麼困難嗎？不是只要月經停止就代表懷孕了嗎？
其實，諸如荷爾蒙失調、壓力過大、子宮內膜異位症、卵巢早衰等情況都可能造成月經停止，甚至有人在極度渴望懷孕的狀況下，還會出現假性懷孕。
西元十六世紀著名的英國女王 「血腥瑪麗」於少女時期受盡苦難，經過一番腥風血雨才於三十七歲加冕為女王。為了避免得來不易的王位落入妹妹伊莉莎白手中，瑪麗女王急著想要產下子嗣。在龐大壓力之下，瑪麗女王的月經停了，並且出現噁心嘔吐等症狀，瑪麗女王認為自己懷孕後，開始補充營養，慢慢的連肚子都逐漸隆起，然而，經過了幾個月，瑪麗女王從未感覺到胎動，這才發現自己是「假懷孕」。更奇特的事情是，這還不是單一的偶發事件，瑪麗女王一生中總共經歷了兩次「假懷孕」，直到四十二歲離世前仍未產下任何子嗣。
從這段故事，我們就能夠瞭解驗孕的困難，縱使身為女王，仍然無法明確地判定懷孕與否。如今看似平凡的驗孕，其實一點兒都不簡單。
月經沒來怎麼辦？
倘若回到三千年前的古埃及，我們或許有機會見到月經沒來的女人對著劍蘭灑尿，因為當時的驗孕方法之一，就是看尿液會不會讓劍蘭開花。若劍蘭開花的數目愈多，懷孕的機會就愈大。
當然，除了計算劍蘭開花的數目之外，古埃及人還用了許多方法來判斷懷孕與否。例如，拿取已產下男孩的母親乳汁讓月經沒來的婦人喝下，假使這名婦女吐了，就代表懷有身孕。
孕吐是許多人都曾有過的難忘經驗，只要聞到重一點的味道，就會出現強烈的噁心感。埃及人便是利用這個特性，刻意用腥味較重的乳汁來誘發嘔吐。另外還有個氣味更為「濃郁」的測試方法，是直接在房間地板上鋪滿發酵物，再請月經遲到的婦女待在裡面，在「催吐加強版」的考驗之下，嘔吐的次數愈多，懷孕的機會就愈高。
西方醫學的老祖宗希波克拉底則是使用「驗孕特調」來試驗懷孕與否，他會請婦女於睡前喝一杯用蜂蜜做的特殊飲料，假使整個夜晚都在打嗝和腹部絞痛中度過，那就代表懷孕了。
西元十六世紀時有醫師主張，除了月經沒來、乳房變大，觀察婦女有無懷孕的重點是要看眼睛，若婦女瞳孔小、眼睛深陷、眼皮低垂、眼角的靜脈鼓脹，就很可能是懷孕了。
至於古老東方醫學所流行的是經脈學說。現存最早的脈學專書是西元三世紀的《脈經》，裡頭關於妊娠的想法很有趣，他們將人體訂出十二條經脈，婦女懷胎時每一條經脈會輪流滋養胎兒三十天，如果在懷孕期間灸刺相關經脈便會導致墮胎3 。或許你已經發現了，假若一條經脈負責一個月，那只用到十條經脈，那還有兩條經脈要做什麼呢？原來呀，剩餘的「手太陽」、「手少陰」兩條經脈被分派到的工作就是形成月經和乳汁，負責滋潤母體、餵養幼兒。
根據這樣的說法，想要驗孕當然也是靠把脈。「診其手少陰脈動甚者，妊子也。」所謂的「手少陰脈」走在手臂內側，也就是小指這一側，於手腕處能夠摸到搏動的尺動脈。又因為「男左女右」的想法，所以會認為左手的脈動較強代表懷了男生，右手的脈動較強代表懷了女生，若兩側皆有強勁脈動代表是雙胞胎。
為了猜測胎兒的性別，「男左女右」被廣泛使用，他們會請孕婦向南邊行走，然後在背後叫她的名字，若是從左側回頭代表懷了男嬰，若是從右側回頭代表懷了女嬰。
此外，還有挺逗趣的一招，是趁孕婦上廁所的時候，請丈夫從後方忽然大聲呼喚，看看孕婦是由哪一側回頭。
除了觀察孕婦的行為，甚至有人想從「丈夫的乳房」來判斷胎兒的性別。男人的乳房沒有發育，不過依然存在乳房組織，所以可以摸到硬硬的一小塊，此即古人所說的「乳房有核」，他們認為左乳有核代表懷男生，右乳有核代表懷女生。從丈夫的乳房來論斷胎兒的性別當然是無稽之談。
這些試驗方法皆是穿鑿附會，不足為信，但是由於猜中性別的機率本來就高達五成，而且還流行各式各樣的「轉女為男法」，自圓其說的空間很大，所以直到二十世紀仍被很多醫書沿用。
東方醫學裡也有幾個歷史悠久的驗孕配方，西元十一世紀的《靈苑方》中的驗胎藥是用川芎與艾草煎製而成，婦女喝下之後，若感到肚子裡有動靜，便代表懷有身孕。
後來又有人發展出「艾醋湯」、「探胎散」。「艾醋湯」的配方是醋和艾草，明代醫家斬釘截鐵地說，喝下艾醋湯後肚子會痛的便是有孕，反之則無。
「探胎散」收錄於清代的《胎產心法》其配方是皂角、炙草、黃連，配酒服下之後，若有嘔吐便代表懷孕。不過實際試過幾回之後，有些醫師發現，服用皂角的女人幾乎沒有不嘔吐的，根本就跟懷孕無關，所以忠實地將心得記載下來，警告後人。
上述這些方式聽起來都帶有些許的趣味性，也讓我們體會到先人在缺乏科學實證時所遭遇的無力感。
相信大家都聽過一個傳聞，警告女孩子在懷孕的前三個月千萬不能說出去，有人會煞有其事地說這是老祖宗的經驗之談，殊不知過去的女人根本無法在前三個月確定自己是否懷孕呀！
本文出自《臉紅心跳的好色醫學 2：潮吹、春藥與按摩棒，專業醫師的性愛解析》貓頭鷹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