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料到自己會迷失在這樣的關係當中。
兩個人從不討論愛情,或許在一開始她認識男人的時候,就知道這男人不可能為誰停留,特別不可能為醜小鴨一般的自己停留。
直到男人主動跟她連絡,她看到訊息匣男人的對話傳來,都戲稱這是一種臨幸。
很快地,她跟那些女人一樣,沉迷在男人的甜言蜜語;很快地,她跟那些傳言中的女人一樣,上了男人的床,中了男人的毒。
男人讓她心甘情願奉獻身體,只要能得到對方一點點的喜歡,因為要跟她上床的親吻和蜜語,她願意付出一切。
她自認成為了男人的炮炮,她自認自己在這段沒有關係的關係中,得到了平衡,她覺得能跟男人上床,反而是她自己的成就。
可是直到她發現,她無法再愛上其他人;她發現自己會不由自主停留在與男人對話的視窗,期望男人能快一點想到她;當她發現男人真的就如流傳一般,隨時都有幾個固定的對象,她真的只是其一,偶爾的其一。
她開始懷疑自己,原來根本玩不起這場遊戲。
「我並沒有想跟男人交往啊。」
「平常見不到他也沒有很難受啊!」
「我其實對他根本一無所知,這怎麼會稱得上喜歡?」
她不斷問著自己,她困惑了好幾天,直到男人再次與她聯繫。
一走進男人的房間,除了男人身上的香水味瀰漫在房間之外,她還努力尋找其他女人留下的蹤跡。男人一如往常要她坐在床上,男人迷人之處就是從不急著脫衣服,反而想一層一層脫掉妳心裡的防備。
男人將她面前長至下巴的劉海塞在耳後,男人的臉就靠在她面前,專心的眼神在她耳後,她剛好可以偷看著男人精緻的五官。
她主動親吻了男人的臉頰。男人捏了她鼻子說:「妳這調皮鬼。」
然後把她推倒壓在床上,鼻息沿著她的額頭,來到嘴角,所到之處男人都留下親吻。而男人的手伸進她特地穿的洋裝裡頭,毫不客氣脫掉她的內褲,也因為男人既溫柔又粗暴的性愛,更讓她陶醉。讓人興奮,又感覺自己被愛。
接著男人身子往後一挪,頭就埋進她的雙腿之間用靈活的舌頭奪走她最後的思緒,只留下身體為男人高潮。
溫熱厚實的舌頭在陰唇舔拭,像舔著冰淇淋,男人帥氣的臉龐閉著眼繼續舔著她的陰蒂,而後又舔著她的大腿,眼神不斷對她放電。
她認輸了,她不在乎自己是誰,她只要男人願意跟她上床就好。
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她央求男人快點挺進,這是她唯一能擁有獨佔男人的時刻。男人抱著她,戴上保險套的肉棒同時也插進她的陰道,男人除了帥還有勇猛的性愛能力,也或許是她喜歡男人,才能輕易投入在性愛當中。
她感受男人的體溫,男人感受她陰道的緊縮,她發現自己真的成為男人性愛的奴隸,她只求掏空自己為了讓男人高潮;她願意保留自己全部的身體跟時間,只為了得到男人看著自己,幹著自己。
完事之後,男人問她還可以嗎?她依偎在男人懷裡說很棒啊,男人卻說:「我不希望妳喜歡我,我不想承擔這些。我希望我們只是很單純的關係。」
她的眼眶馬上浸濕淚水。
「可是我沒有要糾纏你,也沒有要跟你交往啊,為什麼我不能喜歡你?我不會妨礙你啊!我也不會吃醋,不會介意其他人!」她一急了就全部脫口而出。
「不是這樣,我只是不希望妳跟我做愛是為了要討好我,妳對我的一切出發點都出自喜歡,想嘗試什麼招式還是地點妳就配合不了,也不會想要高潮。」
「我們就是很單純地用對方的身體得到高潮,其他都不要有。」男人不帶情緒,平靜地說完這段話。
她其實聽不懂男人的意思,她不懂男人要的到底是什麼,她也不懂自己要的是什麼了。
「他的意思是根本也不在乎妳是誰啊!只要給他幹就好。」她的朋友聽完這些之後隊她這麼說,她才明白了原來炮炮的價值就是自己有爽到不要得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