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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誰可以求救了,就算廖瑋凡是我的前男友,但我只想得到他…
我一回到床邊,士儒還呼呼大睡著,呼聲跟熟睡的蠢樣,我真的想不到為什麼當初會答應他的追求?其實我只是想氣瑋凡,或者想氣那個總是離不開他的自己,以為投靠一個人人稱羨的有錢穩定愛自己的男友,我就會因為幸福而忘記廖瑋凡,根本不可能!
只有在危機的時候,我們才會發現自己根本無可救藥地愛著誰。
此時此刻我再也不管他到底要怎樣的關係,我只想要他的一切,我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愛一個人可以選擇,我也希望自己能不要這麼痛苦…
想到這裡,眼淚從眼角滑落,兩隻手已經快沒有知覺,我好想喝水、好想上廁所、好想吃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鬆懈讓所有不舒服的感覺一湧而上,怎麼都沒想過自己有天會這樣,被自己的男朋友綁住手關在汽車旅館。
不對?我為什麼不試著逃出去?
可是逃出去…這完全變成綁架了,房務人員看到我衣衫不整,手腕又被綁住衝出房間,如果鬧大的話我也不用搞了,照士儒的人脈背景,別說我少了一個多金男友,可能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我坐起身對一切感到絕望,我只是想像個平凡人一樣,有一份工作,一個愛自己的男友,正常的生活,為什麼總是不如願呢?
我愛的人,不能給我承諾;愛我的人,我沒辦法愛他。
餘光瞄到桌上的手機在閃爍,然後「碰!」地一聲因為震動而摔到地上。我嚇得轉頭看士儒,他竟然眨了眨眼睛,好像要醒過來,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衝上去抓住手機,然後往送早餐的門衝過去。
士儒真的醒過來了!
他兇惡的眼神好陌生,我完全顧不得甚麼,只想趕快開門逃出去,我如果被他抓回去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
門一開,一團灰灰黑黑的身影,碰!我撞了上去。
因為覺得自己得救了而整個人軟癱,眼前一片黑,然後就甚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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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意識的時候,是被一抹刺眼的光線喚醒的。
「還好嗎?」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但旁邊的光線好刺眼。
「這是哪?」電視劇一樣的對話,但我真的像睡了很久很久,睡過了很多事情一樣。
「妳家。」這個聲音我認出來了,是瑋凡。
我第一次覺得房間的光線這麼刺眼,但好溫暖。
瑋凡掀開我的棉被,鑽了進來躺到我旁邊,胳臂一伸把我整個人翻過身面對他,很用力地把我抱進懷裡。
「沒事了,有我在。」
記憶像跑馬燈一樣快速閃過,那些恐懼無助還有他最愛我的時候,我靠在他胸口大哭,哭到哽咽一抽一抽地,哭到越是發抖,他抱得越緊。
我還挾著眼淚鼻涕抬起頭想看著眼前的男人是我愛的廖瑋凡,是那個老是讓我心碎的前男友,其實心裡還是擔心他會不會又故態復萌,可是我就戒不掉他的溫柔…
「幹嘛?是不是懷疑我說說而已?」他一邊癟著嘴,一邊回過身抽了幾張面紙幫我擦臉上的眼淚跟鼻涕,愛了很久的我們連這時候都是默契,這輩子除了小時候給我爸爸擤過鼻涕之外,也只有廖瑋凡可以理所當然地把我當幼兒一樣幫我擤鼻涕。
我嘟著嘴點點頭。
「拜託!那天真的嚇死我了好嗎?哪敢再把妳隨便交給別人!」他想表現得蠻不在意,可是眼角閃爍著濕潤的淚光,蹭蹭了鼻子故意不看我。
「那娶我啊!」我伸手攬住他的腰,像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一樣,窩進他懷裡。
「娶就娶啊,不然到時候妳又惹出甚麼大麻煩怎麼辦。」他也挪了身子回應我的擁抱。
那天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但好溫暖,就像他的愛一樣,總叫我頭痛,卻紮紮實實地溫暖著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