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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派愛情

     

        這兩三年當代藝術比日本泡沫經濟以前的印象派更猛烈、更火紅的燃燒著全世界。特別是在中國和大部分的亞洲區,這股熱烈的潮流讓美術館、收藏者甚至創作者都有反應不及、亂了手腳之感。記憶中,很多有名的藝術家絕大部分都在死後成名,現在的當代藝術家,都在二、三十歲的青壯年期已名利雙收,這好像是一個新的狀態值得去研究和思考。

                                                                         吳冠中畫作《嶗山》

                                           奇斯林(Moise Kisling)畫作《Portrait de Jeune Femme aux Cheveux

      不可否認的當代藝術之所以在金錢價值上高漲,與人為炒作有絕對的關係這句話並不代表藝術家的創作是薄弱的。也因為這些藝術家創作上的獨特性,讓運作者嗅出了商機,所以演變到今天的局面。然而,在這摻了水的藝術市場,印象畫派從明星產品的寶座上讓出了王位。上一場蘇富比的印象派拍賣,梵穀(Vincent van Gogh)以及其他大師的流標讓許多以數位思考的人嗅出了危機;然而我不這麼認為,起碼我相信印象派還是會扎扎實實的留下來的;反倒我為當代藝術感到憂心,這也許跟我的喜好有關是我的偏見了。的確,印象派也曾經經歷過現在當代藝術班的炒作,也曾經很多熱錢流向印象派。也因為這些高金額的記錄讓許多對美術沒興趣的人,都認識了畢卡索(Pablo Ruiz y Picasso),雷諾瓦(Renoir)等藝術家。然而,這些金錢似乎與藝術家都是無關的,藝術家並未被這些金錢所干擾。於是我們看到印象派的藝術家們,在作品呈現的純粹性依然是如此完整。這點跟現在的當代藝術是有所不同的,一位藝術家的藝術價值從一生來看總是最客觀的。金錢是否會讓藝術家在藝術志節上變節,是非常值得觀察的。起碼我喜歡的幾位印象派畫家,他們都是純粹而完整的。

      所以我特別喜歡印象派,特別是巴黎畫派時期的畫像,巴黎畫派的藝術家都是當時因為嚮往藝術而居住在巴黎的異鄉客,莫迪利亞尼(Modigliani)、蘇丁(SOUTINE)、基斯林(KISLING)、勞特累克(Toulouse Lautrec)、夏加爾(Marc Chagall )、常玉、潘玉良等等。我總為他們的畫作而著迷,他們承續了印象派前段莫內(Monet)、雷諾瓦(Renoir)、希斯裏(Sisley)等藝術大師全新觀點的精神加入他們各自原始民族的色彩,形成了更豐富的巴黎畫派。這些人在那個時期彼此支持與慰藉,在同個酒館喝酒,畫著同一個模特,甚至某人替某人出資辦了葬禮,那是一段憂傷而感人的時光,同時也留下了許多至今令人難忘的好畫作。

      在那個時期的畫作情感永遠是主軸,繪畫不再是把眼裏所見的東西如實的記錄下來,反而加了很多個人主觀的情感色彩,重點在於感受的表達,企圖溝通的情感性是濃厚的。我最喜歡夏卡爾(Marc Chagall )的一張畫,題目叫做《吻》。那是夏卡爾(Marc Chagall )在新婚時期的作品。對於一位早年四處流浪的猶太人來說,這個新成立的家是所有夢想的中心點。畫面中男主角飛在廚房的上空,腦子180°的回轉吻著在廚房工作的新婚妻子,如此迫不及待與甜蜜。基斯林(KISLING)畫中的女人除了強烈的肉欲特質外,他總是用著濃濃的東歐華麗色彩寫進自己的鄉愁。這點與常玉十分接近,兩位看似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在最內在的情感上,卻對著家鄉舊事物有著一生一世的眷戀。常玉的作品中總是不經意看到屬於中國民間民俗木雕的線條。甚至他們兩位在同一時間畫著同一個模特——基基,兩人畫中的女子同一個姿勢,一個朝左一個朝右畫面極為放恣情欲,卻各有作者自己古老民族的古典優美。我總喜歡把這兩作畫擺在一塊看,心裏想:在八十年前,這樣的畫作、這樣的行為可是驚世駭俗呀!然而今時今日看來,那都是多麼真情的表白。情愛、性欲、鄉愁、孤獨……

      我相信在當代藝術裏,除了高獲利的投資目的外,這些藝術作品也有些是有著濃厚的人心情感,只是在這渲染的金錢喊價中給淹沒了。藝術應該是一輩子的追求,現在的藝術家,無論成名了或還未成名,有多少人深刻地認同與執行呢?藝術品無論是在私人藏家手上或是在美術管裏,它的藝術力量是不會增減的。一件藝術品在拍賣會價值上億或區區幾百元,藝術家在創作時的力量已經存在了。價格是無法界定藝術力量的,這樣的藝術力量是能夠穿越時間的。在印象派相近時期的華人老藝術家的作品,也正面臨著被忽略的局面,其中的原因很多……我甚至覺得因為它有太強的藝術力量,不容易被瞭解,這也造成被忽視的原因。因為炒作者不懂得去說明與運作。當然,這些藝術家都不在了,只有這些藝術品的家屬們也許因為過度的保護,也許因為過於貪婪,這些美好的藝術品絕大部分都失去了與群眾見面與溝通的機會。似乎那個世紀的華人藝術作品在這個時候像是沒發生過的事,靜靜的藏在倉庫裏。

      我有一位在收藏這個世紀華人藝術作品很有成就的收藏家朋友,他曾自我解嘲的安慰我: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就讓他們忽略吧。等到他們發現了這些藝術的美好,已經來不及,畫都在咱們家裏了。話雖說的幽默,其實我們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感歎。

      我還是喜歡印象畫派那個世紀裏,藝術家在情感上的表現,隱喻和直述恰當的表露心中的感情,也一直是我在從事流行音樂創作上常常使用的方法,最近我寫了一首歌就是叫《印象派愛情》,在我的歌手潘嘉麗《在世界中心》的專輯裏,我用印象派的畫與年輕人的愛情對比著說,聽完了歌,許多年輕人問我:誰是常玉?誰是潘玉良呀?我心中竊喜:問的好!我更加把勁推廣這首歌,希望更多人問我同樣的問題。

      也寫了這篇文章記錄我這段時間的感想!

 

                                                                                           姚謙 @ 北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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