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看了《三聯生活週刊》,因為標題《城邦裏的智者生活》吸引了我,整篇文章是從著名的希臘悲劇切入,然後延長討論著整個希臘的文化,和現代的文化人在這個國度裏的生活。文章寫得十分精彩,讓我看得津津有味。關於最早劇場裏有名的這幾出希臘悲劇的創作,讓我聯想到了情歌的創作,因為它們都起源於感情上與人性上的衝突。
在之前唱片產業興盛的年代裏,一首歌暢銷與否,決定於唱片拷貝銷售的數量,然而在越來越匆忙的生活裏,越來越以數位為導向的價值觀上,快速做出勝負似乎是商道。流行音樂短期製造銷量的最好方法就是煽情,那些粗俗而淺薄的商業作品,曾經有一段時間很有效的淹沒著人們的耳朵。然而當網路興起,把唱片機制壓縮到一個程度之後,我這個從唱片產業出來的人,放下自怨自艾的心理再重新面對音樂,突然覺得這對音樂來說不是浩劫,而是另一個開始。我開始寫的情歌不再背負著要煽情狗血的商業壓力了,也不需要玩弄文字與標新立異,因為那都將無效,似乎一首歌感動人與否,必須從另外一個方向切入。方向在哪里,我在琢磨著。
我最近試著較平淡、較不直接、較白話而正面的方法,描述愛慕一個人的內心活動,在創作時自己有莫名的舒服感。不知道為什麼,當你放棄掉煽情的時候,事後閱讀起來,卻更隱藏著感染,當你用著較平靜的書寫方式時,回頭閱讀起來卻帶著感傷。是不是美好裏總是註定有著傷感的顏色?
當我寫《I have a dream》這首歌的時候,是在去年的秋天,面對著整個臺灣充滿著政治口水、人心惶惶之即,用著渴望美好生活的心境,借由對愛情的相信而寫成。似乎美好的事情停留在平凡而平靜的生活裏,而經歷過悲傷與不安的心總是最渴望這樣的幸福,愛情總是引導人們走向美夢的最佳途徑。其實這幾年世界流行著表現主義,當空間鬧哄哄的時候,內心更渴望的是平靜。然而鬧哄哄都是有一些原因的,因為世界充滿著名與利的誘惑,而名與利總是短期的造成自我滿足的最快方式,加上媒體的推波助瀾,渴望平靜幸福的大多數人在表像上成了小眾,然而我依然相信,平凡的幸福才是大多數人的渴望。在完成這首歌的過程裏,我不停的與眼前的生活對照,更深刻的確認了這個理想。
I have a dream
我夢見你 在未來某一天的你
白髮依稀 微笑的唇還如往昔
看你的手 雖然皺紋已清晰
牽手的勁 依然像昨日般力氣
夢見自己 我看到從前的自己
有些任性 只因當時身邊有你
離開你 若干年後才明白 真愛難覓
In my dream 最後我們會重遇
我的手 停泊在你的手心
不再逃離 直到世界停止了四季
我願意 I have a dream
I have a dream 在你懷中慢慢清醒
每個夜裏 看著你輕輕睡去
風再亂 我們牽著手而行
永不棄 永不離
In my dream 最後我們會重遇
我的手 停泊在你的手心不再逃離
直到世界停止了四季
我願意
這世界
越來越多 壞的消息
是非曲直的議題 讓人已忘記
也只有愛 可以抵抗黑白藍綠
In my dream 最後我們會再重遇
我的手 停泊在你的手心 我不再逃離
一直到世界停止了四季
我願意
In my dream
我們註定要再相遇
而風和雨 將在你和我的愛裏得到平息
天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