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會拿著夾鏈袋去市場買肉。
通常是裝肉鬆、花生或魷魚絲的那種,裡頭的東西吃完了,夾鏈袋可以回收利用,前幾天,我用的是一個狗零食的夾鏈袋,在牛肉攤前,一個大媽很好奇靠過來看,發現是寵物零食的袋子,哼了一聲說:「哀~~唷,牛肉這麼貴,還買給狗吃喔。」
她大概不懂什麼叫減塑,看到狗零食袋就以為我是要買給狗吃的(雖然說我也確實是要買回家給狗做鮮食沒錯),原本我可以解釋、或者也可以笑笑當沒聽到,但我一丁點都不想忍耐。
我立刻轉頭對老闆娘說:「頭家娘,這個阿姨嫌你的牛肉貴拉!可能是想要你給他算便宜一點。」
老闆娘笑了,而且笑的異常歡快,雖然我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講的,不過我自認不是笑話冠軍,這話也沒好笑到那種程度,然後,我發現後頭正在切牛肉的老闆也在偷笑,而肇事大媽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在那瞬間我突然懂得了一件事,這位大媽肯定是那種買塊牛腱非得把人家整箱翻到亂七八糟只為了拿最下面那塊、買兩斤肉就要人家送十個滷包的那種人,我隨口一句話剛好嗆到了她最羞人的弱點。
從小我媽老是說我講話很毒,後來出書,總被說一針見血,有次上節目,主題是算命,那集請來的面相老師還指著我尖尖的犬齒說,這樣的女性牙尖嘴利,感情容易不幸福。
以前我會很生氣,但現在卻換了一種想法,如果牙尖嘴利真的是我與生俱來的武器,那麼這就是上帝的旨意,他告訴我,受到攻擊時,我就該用天生的武器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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