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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不掉的,不是那個人,而是你對幸福的想像

圖/Shutterstock

 

 

 

那天在和一群朋友聊天,聊起最放不下的舊情人,答案不出意料,每個人最放不下的,往往都是令你最痛苦的那一個。

 

「其實他條件最差,交往沒三個月就劈腿欸!」其中某個朋友不斷搖頭:「我為什麼會忘不掉這種爛人啊?」

「人性就是犯賤嘛!」另一個朋友說。

 

飯局結束後我一直在想這問題,不,我不覺得自己犯賤。

 

我認識某位前男友時,他正在瘋狂挽回他的前女友,每個周末開車從台北下台南,就是去給假日要上班的女友送盒飯。親眼看過他能為愛付出到什麼地步,以至於後來交往,我總覺得他不夠喜歡我。

 

去年他結婚了,我發覺他不只一次讓挺著個大肚子的老婆自己搭客運回娘家。以前他老說我玩心重,不適合結婚,我也總以為那是他不夠愛我的理由,可他終於找到那個他口中的「懂事」「適合當老婆」的女人了,他對人家又怎樣呢?而那時我突然想到,當年他還不是一邊挽回前女友、一邊追求我?為什麼當年我總覺得,他如果愛我,一定能讓我很幸福?

 

戀愛中的人,都是幻想家。

 

你看見他處理事情時乾脆俐落的樣子,你會想,多麼果斷聰明的人啊,跟他在一起,他肯定能保護你吧?

你看見他開車門時不忘提醒你小心後方來車,你會想,多麼細心溫柔的人啊,跟他在一起,他肯定會照顧你吧?

於是你畫出了一張好美好美的未來藍圖,當事情不如你預期時,你就卡住了,明明他可以溫柔但卻對你無情、明明他有能力保護你但卻總是忽略你,於是你認定那是因為他不愛妳,反覆在「我哪裡不夠好」和「他瞎了狗眼不懂得欣賞我」裡鬼打牆。

 

可是你跟他在一起,幸福過嗎?

除了熱戀時那種因為新鮮而熱呼的幸福,後來呢?

你們是真的很契合過嗎?還是說,頭先幾個月不過是因為初識的甜蜜而互相退讓,後頭爭執的那些事,其實早在一開始就有端倪?

 

我們永遠忘不掉的那個人,往往不是他有多好,而是你曾經幻想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困住你的,是你自己的想像。

 

長大以後我才發覺,有些事跟愛不愛無關,純粹是有些人「沒能力對別人好」。

 

沒能力對別人好的人,遠比我們想像的多。我說的「對人好」,不是追求期時端湯送水的那種討好,連公猩猩追求母猩猩時都懂得送水果了,沒道理人類連猩猩都不如。「對人好」其實是一種能力,察覺別人需要什麼是一種觀察力,傾聽別人在說甚麼是一種理解力,適度修正自己則是一種歲月磨練過的成熟,而有些人通通都欠奉。

 

所以過了追求期,你就開始發現無法跟他相處。你記著他追求你時有多熱烈多用心,覺得他明明有能力付出,殊不知他只是隻未進化完全的猩猩,做不來那些溝通、那些磨合、那些進化成人後才懂得的事。

 

能好好談到最後的戀情,雖然仍令人傷心,但我們畢竟看見了雙方不可磨合之處、清楚無法走到最後的原因,你知道他努力了、你知道自己也努力了,遺憾是必然的,但沒有懸念。

 

不明就裡的失敗,之所以令人難忘,不是因為你犯賤,而是因為裏頭有你的恐懼,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才導致這個結果。

 

但其實,你只不過是遇上了一個還不懂得如何去愛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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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絲飄新書 愛情專線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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