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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愛不是因為完美,是因為勇氣

文/文長長  

 


(圖/喜歡你 劇照)

《慾望師奶》裡,布莉丈夫跟她提出離婚時說的那段話,讓我印象挺深刻,他說:「你永遠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生活處理得沒有一絲紊亂,但是那個我一見傾心的人去了哪裡?那個麵包會烤焦,牛奶會灑一地,會放聲大笑的女人去哪裡了?我想她,而不是現在完美冷酷的女人。」

 

布莉是誰?是我們所有人眼中的完美主婦,在整理家務招待客人這方面很優秀,堪稱完美。可就是這麼一個完美的女人,卻偏偏是因為太完美,而讓另一半覺得厭倦。

說到這裡,想起我和朋友對《歡樂頌》的討論。王柏川因為怕樊勝美失望,哪怕和小包總的合作告吹了,卻依舊讓安迪幫忙瞞著小樊,還特別求誇獎地跑去騙小樊說「合作成功了」。

 

另一邊的樊勝美,托以前的同學打聽出來的結果卻是合作沒成功。接下來,免不了一場爭吵,樊勝美責怪王柏川騙他,心裡肯定也憋屈,想著他沒能力,賺錢不多。王柏川的謊話敗露,丟人受挫的同時,也覺得樊勝美不夠理解他。於是倆人鬧彆扭,不分青紅皂白的樊勝美直接把所有的火都撒在安迪身上,怪她不幫忙說話,而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王柏川,在吵架後,乾脆對樊勝美不聞不問。

 

我跟朋友說:「越到最後,越發現裡邊幾個人的性格缺陷都暴露出來了,樊勝美有時太現實了,安迪有時理智得冰冷,邱瑩瑩簡直太傻白甜了,還有關關太乖乖女放不開了,還有很多人喜歡的隨性灑脫的小曲,其實對人也挺勢利的。」

朋友對我的看法表示認同,然後說:「但是你不覺得有缺點才顯得更真實,更像我們現實生活中確確實實存在的人嗎?我們不是因為一個人太完美而喜歡她們,反倒恰恰是因為她們不夠那麼好,因為她們和我們一樣,在喜歡的人面前會緊張,有點小自私小任性小脾氣,還有點小現實,正是因為這些不完美才讓人覺得更可愛更被我們喜歡。」

 

朋友說:「我們被愛、被接受不是因為完美,我們也不必卯足勁把自己活成一個零誤差的完美人。相比完美,更重要的是充滿勇氣。」

 

一度大熱的《喜歡你》讓周冬雨又火了一把,劇中的她也不是一個完美女生。她的男朋友把她的身材比作蔬菜中最為枯瘦的韭菜,還以「我喜歡帶肉的」這個理由和她分手。

的確,平胸、個子小的她身材真的不算好,加上眼睛小到笑起來瞇成一條縫,也真不算美貌出眾,沒有電影裡志玲姐姐的優雅氣質,也沒有奚夢瑤的火辣身材,可就是這麼看似普通的她,卻被大家都記住了,並且大家都很喜歡。

我有仔細分析過,她能被我們如此喜歡,主要也是因為她的不完美。

 

她在家裡邋邋遢遢,穿過和沒穿過的衣服都一起堆在地上,不愛收拾房間,和房間永遠亂到無處下腳的我們挺像的。她替閨密出氣,在別人的車上劃著「狗男女」的字樣,跟我們為好朋友抱打不平的模樣,簡直神似。

 

在大街上看到喜歡的人,不想見就到處躲,甚至本該瀟灑打著計程車把男主角甩得遠遠的,她的眼睛卻時刻盯著計價表,見一個數字跳動後,馬上對著司機喊停,因為身上就這麼多錢了,她這般真實和倒楣真像我們。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生活就是這麼捉弄人,越是倒楣的時候運氣越背,永遠不會有王子來拯救你,好比不洗頭不化妝時,會剛好碰到喜歡的男生。

 

她沒有帶女主角的光環,沒有做著一份特別高級的工作,沒有特別漂亮的身材和長相,會因為丟了工作缺錢,會因為不漂亮被自己喜歡的男生甩,面對自己喜歡的男生,也有不那麼落落大方丟臉的一面,偶爾蠻不講理,也有小脾氣。可就是因為她的這份不完美,深深把我們打動了。

 

 

除了這種不完美,更讓我們喜歡她的,是她的勇敢。

在飾演男主角的金城武消失後,她想見他,沒有半分的扭捏,也沒有所謂的矜持,她乾脆直接托閨密找到金城武家的地址。

而在她到金城武家後,發現他家裡還藏著一個美女私廚,知道了他除了喜歡她做的菜,他還會喜歡別人做的菜。她沒有過分的做作,也沒有假裝很大方,沒有很無所謂地把所有不開心憋進肚子裡,而是衝他喊:「你不能喜歡兩個人的菜,你只能喜歡一個人的菜。」

 

她沒有別的想法,也不在意自己這番話說出來是不是不好,也壓根沒有所謂成年人很看重的「自知之明」,更沒有瞻前顧後考慮著「我能以什麼身分去這麼要求他」,她選擇勇氣滿滿地對那個她喜歡的人說:「你只能吃一個人的菜,你得選。」

面對愛情,面對她喜歡的那個人,她不夠完美,哭的樣子也挺醜的,但是她就是能落落大方、勇氣十足對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有兜兜轉轉,直接把選項攤在他面前:我不喜歡你喜歡吃她做的菜,我不喜歡你還有另外一個她,所以你選吧,是我還是她。

 

在電影的最後,她也能超級厚臉皮地問金城武:「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性感的人?」像極了我們,哪怕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女生,可心底也是超想對喜歡的人說一句:「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周冬雨也真的是夠「厚臉皮」的,把我們想問的問題問了。我們喜歡她的地方可能就在於,她把我們所有礙於自尊和面子沒說的話,都說了。那股真實不造作的勇敢勁把我們打動了,也把我們的男主角金城武打動了。

電影散場時,我對一同看電影的女友說:「像她這種勇敢率真的女生,肯定很容易被愛被接受的,不是因為她完美,而是因為她身上的不完美,和一股無所畏懼的勇氣。」

 

前不久,我看了TED的一個影片,主講人Reshma Saujani特別強調一個觀點:女孩子要勇敢而不必完美。

 

影片裡有這麼一段話:「絕大多數的女孩被教育,來規避風險和失敗。我們被教育要有漂亮的微笑,不要冒險,課程拿全A,我們教育培養女孩子們追求完美。但很多證據都說明,由於女性長期被賦予追逐完美,讓她們活得太過謹慎了,女性需要更多的自信,需要接受不完美,需要更多的勇氣面對不那麼完美的自己。學會持之以恆,才不會推遲自己的夢想,更重要的是,要讓她們知道,她們會被愛被接受不是因為完美而是因為充滿勇氣。」

 

我們很多人,真的是從小就活在一個所謂標準化的定式思維裡。小時候被教育要做一個聽話懂事的女生,長大後又被要求做一個合格直至完美的妻子,甚至身邊也總有很多人變著花樣告訴我們「女人只有變得更美麗更優秀更接近完美,才值得被愛」,然後用那一套所謂的標準把我們變成格式化的女性。

 

其實,並不是這樣。我們被愛、被人接受不是因為我們完美,而是因為我們充滿勇氣,有勇氣去告訴喜歡的人「我很喜歡你啊」,有勇氣結束一段委曲求全的關係,有勇氣不活成大眾期望我們成為的模樣,有勇氣為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努力並且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倪匡先生曾說:「喜歡怎麼過日子,可以憑自己的意思,同樣美麗。」只要我們足夠勇敢,活成我們想要的樣子,同樣值得被愛、被接受、被稱讚,於我們而言,這樣的人生才是完美的。

 

 

本文出自《別人的眼光沒資格打敗你》高寶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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