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寒 圖／Shutterstock
『我們分手吧。』我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那麼沮喪。
其實不想哭的，但不管在心裡演練過多少次傷心橋段，當我真的面對你時，閃躲的眼神、開口後低著頭的模樣，你知道嗎？那時候的你好不像你，我甚至覺得是我做錯了什麼，還為你心疼。
如果一生裡真的有某一些片刻足以逼近永恆，我想那時候的沉默，是真的很像。哭的時候心裡很靜很靜，你拿出總是準備在口袋的衛生紙朝我遞過來，我沒有拿，問我為什麼不說話，用手輕輕地碰了我一下，可你要我說些什麼呢？
「為什麼？」我記得這是我回覆你的第一句話，眼淚和鼻涕都流了滿臉，醜到不行。
你含糊其辭地帶過這些問答，說是感覺淡了。也問了你是不是因為她，那個你一直沒忘記的她。以前我喜歡你笨笨的，因為你騙人總是太不懂得掩飾，每一次都會被我發現，但這一次，我是發自內心，討厭你演得這麼爛，又或者是討厭自己這樣敏感。
她甚至是我的好朋友，你明明也知道的。
我是真的想要不愛你了，可是那些捨不得，也是真的。故事的最後還是開口求了你，還天真地相信花時間就可以回去那個幸福得讓朋友都羨慕的我們，但是其實從你開口說出那句話以後，我們就註定已經不能再是「我們」了。
藕斷絲連了3、4個月以後，突然有一天就再也聯絡不上你。你沒有換手機、沒有換帳號，你只是，不願意再給我希望了，對你來說，假裝還愛我很辛苦吧。過了兩個禮拜，我只能想通早該想通的道理，你不愛我了。
我說完以後，朋友們連番安慰我，以前稱讚你的話現在都用十倍難聽的形容詞套在你身上，聽著聽著就笑了出來，大家也都合群地笑了。
「你們以前真的很讓人羨慕耶，我那時候還想說以後如果交了男朋友，也要跟你們一樣。」一個朋友說了這麼一句，我只是笑。
你知道嗎？我們最後那麼不快樂，可是所有人都記得我們是幸福的。
摘自／三采文化《總在說完晚安後，特別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