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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忘了跟妳上過床

文/艾莉

前情提要:忘了跟你上過床

 

連續假期的第一晚,一群年輕人正在城市近郊山區的別墅裡喧鬧著。

每個人的視線,都緊盯著在地板上轉動著的酒瓶。酒瓶的速度因為地面摩擦力漸漸變慢,每個人的掌心跟著越拍越快、越拍越紅,男生的嗓子越扯越開,女生不是抿著嘴忍著笑意,就是跟著瞎High。

「停!停!停!停!」眾人聲音整齊畫一的喊著。

阿達對於集體起鬨的事向來不感興趣,他只是淡淡微笑著坐在一旁。

他們是一群大學同學,今天是畢業三年以來第一次的聚會,別墅是班代表阿方家的。吃過披薩烤雞,加上幾杯黃湯下肚後,大家早就找回了當年的熟悉感,交換過近況,聽聽每個人吐吐生活、工作、感情上的苦水後,突然有人建議來玩遊戲。

「既然要玩就玩大一點的,什麼『誰是殺手』實在太無趣了…..」

班上的點子王小凱登高一呼,立刻歡聲雷動,他嘴角邪邪的一笑,又說:

「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他話才講完,別墅內立刻充滿雄性動物興奮的低吼。

「怎麼會?『誰是殺手』明明就很好玩~」阿達反射性的閃出這個念頭。

「浪子阿達」是從大學跟他到現在的封號。

在十八、九歲那樣的年紀裡,連自己都還不太認識自己,更別提搞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感情,想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在十八、九歲那樣的年紀裡,誰沒有過幾段莫名其妙開始,卻也結束的奇妙莫名的戀情?

而阿達就是比大家所認可的幾段,又多加上了好幾段,於是「浪子」的封號就這樣上身了。阿達知道自己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不擅長面對跟解決太複雜的狀況,再加上,他其實怕麻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總懶得為自己多作解釋。

就拿「浪子」這個封號來說好了,他從來不急著去澄清或辯解,反而覺得這樣的封號也沒什麼不好,反正,敢靠過來的女生就表示,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解讀的。

「願賭服輸」是阿達一貫的態度,不管是對人生,甚或是眼前的遊戲都一樣。

但話說回來「真心話大冒險」算不算得上是一個遊戲呢?當然算是,有懲罰、有人在旁邊看笑話,這絕對算得上是個最殘忍的遊戲。

「誰的真心話會最有趣?」看著酒瓶越轉越慢,阿達邊環顧在場的人,邊想著這個問題,也在這個時候他留意到筱玲臉上擔心的表情。

酒瓶終於緩緩的停下,最後停在阿達面前,阿達看見在場的人臉上都浮現了詭譎的笑意,同時他下意識地看向筱玲,發現她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是在擔心這個呀~」阿達心想。
「咳咳~」小凱刻意的清了清嗓,當起了遊戲主持人。
「真心話?大冒險?」
「真心話呀~有什麼好怕的?」阿達聳了聳肩說。
「好!那…… 在場有幾個人跟你上過床?」又是一陣歡聲雷動~
「真無聊,又是這一類的問題~畢業這幾年都沒長大嘛?」
阿達在心中暗想,他知道什麼樣的回答,可以把場子炒得更熱…
「你是說男生還是女生?」
眼看大家果然因為自己這句回話High到了最高點,他覺得很可笑。
「這些人光長年紀,沒長腦子。」
「說!說!說!」面對眾人的逼問,他心中當然有自己的答案。
「沒半個~」
一時之間別墅內安靜的可怕。
「屁啦~你是誰?浪子阿達耶~寧可錯上、不可放過耶~」小凱首先發難。
其它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紛紛開始扳著手指算起跟他傳過的曖昧對象。
「真的沒有呀~」

阿達好整以暇地看著在場每一個人,當自己的眼神跟筱玲對上的那瞬間,他不動聲色地接收到筱玲臉上的陰晴不定。

四月天寒流來襲的夜晚,這場聚會遲遲沒有結束,不勝酒力的人已經睡倒在沙發上,其餘幾個還清醒的則圍在暖爐旁聊著天。筱玲自己一個人,走到戶外想藉由冰冷的空氣沖淡一些體內的酒精。

凌晨三點半,她看著自己的影子,輕輕淡淡的好像隨時都會被寒意沖散,就好像自己這個人,不管存不存在這裡,對任何人好像都沒有影響。

「嗨~」筱玲聽到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忍不住輕輕顫抖了起來。

「會冷呀?」話才說完還帶著他體溫跟煙味的外套,已經覆蓋在自己肩上,瞬間一陣暖意包圍住自己。

兩人維持了好一陣子尷尬的沈默後,終於有人沈不住氣的先開了口。

「你…真的忘記了嗎?」筱玲摒住呼吸等他回答。

阿達淺淺的笑了。

「再怎麼說,我們都曾經那麼熟…怎麼可能忘了跟妳上過床?」
「那你剛剛是…」

話都還沒說完,筱玲在冷空氣中質問的手勢,被阿達牢牢的握住。

「妳還是一樣這麼怕冷。」

阿達邊說邊把筱玲的手藏進自己的口袋中,聽到他這樣說,筱玲覺得自己心裡的一個破洞被修補好了。

原來自己沒有這麼容易被忘記。

「進屋子裡去吧~妳的手太冰了。」阿達用一種命令的語氣,不給商量的餘地,半拖著筱玲避開在一樓起居室的大家,從後門上到了二樓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阿達就以一連串綿密的吻向筱玲進攻,接著老練的要脫去她身上厚重的衣物。

「等等,你現在是要…」被吻得意亂情迷的筱玲,抓住阿達稍稍停頓的空檔邊喘著氣發問。
「妳隨時可以喊停…..」阿達溫柔的回答她,但一雙手依然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恣意遊走。

「隨時可以喊停?!」
「隨時可以喊停?!」
「隨時可以喊停?!」

阿達的這句話不停在筱玲腦海中迴盪,而且越來越大聲…..

「我根本沒有說可以開始呀!!」

筱玲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阿達推開,並且忍不住破口大罵。

阿達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一臉錯愕。

一肚子無名火的筱玲還想多罵他兩句,卻瞥見他驚人的生理反應。

「哈哈哈~」

這眼前的景象實在太荒謬,筱玲忍不住放聲大笑,整理好自己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回到一樓的起居室加入還在聊天的大家。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筱玲終於懂了

對阿達這樣的男人來說,上床就像野狗撒尿,只要看到電線桿他隨時可以上。

而不管是大學時代的那一次,還是剛剛沒有完事的這一次,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筱玲也終於懂了

對阿達來說,自己不過就是剛好在身邊,離他最近的電線桿罷了。

多年前因為自己對阿達動情了,所以一切就發生了。

但現在的她面對阿達是無風無雨也無晴,心理上既沒感情、生理上也沒性衝動。

萬萬不可能因為阿達那一句「怎麼可能忘了跟妳上過床」,又再跟他上了一次床。

如果,女人怎樣都學不會男人上床的隨性。
那麼,至少可以縱容、放大自己的忘性。
至於,阿達到底是不是真的記得跟筱玲上過床呢~
說真的,都幾歲的人了,關於陳年往事呀~
誰記得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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