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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求婚戒

關於我的求婚戒,有一個非常浪漫的故事。

08年深白色二人組的第二張專輯發行後沒多久,我們和唱片公司解約。接下來該怎麼走?其實一片茫然。有一陣子甚至真希望,睡了就不要醒來。不是想不開,只是不知道該藏甚麼地方才不會被人找到罷了。

有一天深白突然提議:「我們去巴黎生活一個月好不好?」

「你傻啦?」我心想,唱片賣不好,我都還沒想好怎麼給別人一個交代呢。

「可是我累了好久好久。我們還有一點存款,我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慢慢思考以後的事。」

喔…可是事情沒做好還換到巴黎一個月的生活,我好怕被雷劈喔。

深白義正辭嚴的說:「很多事不是操縱在我們手上的。已經盡力了。如果現在連我們都不對自己好一點,那才是對不起自己。」

就這樣,我們帶著一把吉他、一台六十一鍵的 keyboards、一堆泡麵和麥片,聯絡好租屋的仲介公司後,便踏上旅程。

但我從沒想過這位仁兄打算在旅途的最後一天求婚。

還是在亞歷三大三世橋上,玩完鬼臉十連拍之後。

深白突然停下來問我:「嘿,你喜歡這座橋嗎?」

我歪頭笑了一下,心裡正想我最喜歡應該是木造的藝術橋吧…他八成是誤會我含笑同意了,出期不意的亮出放在口袋的戒指。我大叫:「媽呀!!!」之後重心不穩踉蹌跳了幾步。(如果那段求婚戲碼可以再回播一次,搞不好你會以為是某個整人節目的橋段吧。)

也許是因為心裡沒有準備,一時之間眼睛看的和腦袋瓜無法並行運作,像是某種蒙太奇的手法被錯置了;我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拉了深白的手便不斷向前快步走。走了多久我不記得了,若從亞歷山大三世橋到聖路易島的距離來換算,感覺是從信義區的威秀影城走到善導寺這麼遠吧。

在巴黎街頭走了一晚,好不容易回瑪黑區的租屋公寓後,我慢條斯理的告訴小白我沒有拒絕他的意思,只是驚魂未定;現在雖然我們又冷又累了,不如就把事情攤開來說吧。

我鼓起勇氣打開手中的戒指盒,突然想到:咦?你怎麼知道我的戒圍大小?

小白很靦腆的笑了笑:我趁你睡覺的時候量的。

怎麼可能?

真的啊。上禮拜的某個晚上我躺在妳旁邊假睡,等到妳終於~打呼了,我就默默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電線套在妳的無名指上量指圍;量到一半喔,妳突然翻身!張開眼睛問我怎麼還沒睡?嚇死人了。我跟妳說我在想歌睡不著,然後妳打個哈欠起身去廁所尿尿,回來又繼續睡;我只好再等妳睡熟啦,終於聽到妳開始打呼了,才順利量到戒圍。然後把那根小電線剪成那個長度,收進皮夾裡。

我的天啊!這傢伙好有毅力。如果是我應該會等到生氣吧。

然後呢?

然後我那陣子不是都放妳一個人去逛博物館嗎?其實有兩天下午我坐地鐵到歌劇院附近找戒指喔。

說到這,我想著我每天從橘園、羅浮宮、羅丹美術館回來的時候跟他講的口沫橫飛,竟然都沒發現小白偷偷出門找戒指了!難怪小白要我把畢卡索、cartier藝術基金會、奧塞美術館排在前面幾天,陪他先看完…這傢伙真的很適合安排驚喜耶,想的夠遠又夠沉的住氣。

然後我在 Christian Dior 的櫥窗看到這個寫 oui 的戒指(oui = 法文 yes),心想:真是個好兆頭,就是它了!於是進去想跟店員說話。但是店內坐著三個金光閃閃的老太太,聊的正高興。我只好乖乖在旁邊等啦。

因為穿得很髓性吧,所以她們大概把我當小孩子看了,邊打量我邊自顧自的聊天。等了好久我決定直接跟店員說我要的款式,金光閃閃的婆婆們都愣了一下呢,然後很好奇的默默往我這靠近。Dior小姐問我知不知道你的指圍,我把小電線拿出來給她看;她笑了。從容的走到一旁,從工具箱拿出黏膠把小電線黏好然後還給我後,找出尺寸一模一樣的oui戒指。

說到這兒,我真的非常感激 Dior 小姐的細心和善解人意。

然後三個婆婆擠在我旁邊嘰哩呱啦的參與討論,一直到我結賬離開。

我把戒指拿出來看了又看。其實之前翻雜誌內頁有看到這款戒指啊,oui 的字母 i 上一點是一顆小鑽,隨性的書寫字體有小女孩的童趣,可愛極了。因為是基本款,價錢親民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腦子轉啊轉不知如何面對這人生中歷史性的一刻,抖著手把它套上右手無名指,咦…發現有點鬆鬆的。

小白很緊張的趕緊告訴我:Dior 小姐說,若是大小不合別擔心,回台灣還是可以換的喔。

「才不要換呢!」我故意提高音量撇了撇嘴說。

只有它才完整的保有這一晚,在床頭邊聽到這個故事的深深感動。

而另一枚小電線戒指呢,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匹配我心目中對求婚的浪漫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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