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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塔的耳根子

瞬間的慌亂、成了希區考克驚悚片的構圖


入夜後一群貴夫人姍姍來遲、聒噪下榻,耳聞即將結束的水電時間,60秒之內花容失色、派對餐桌成了談判桌!這一家燈塔旅棧,早晚限水限電兩個小時的規定,軟身段展開了討價還價的硬本領。突然想起午後那群黑壓壓的鸕鶿、隨著一個大浪打上岸,瞬間的慌亂、正是希區考克的構圖。

 

燈塔一貫孤單,被世界遺忘似地站在沒有來程、也不見去路的沙洲上。Pelican Point Lodge就像叛逆孩子穿過舌尖的鐵珠,那樣狂傲又脆弱的位置。旅棧每週由運水車提供淡水,太陽能供電必須與燈塔共用。刻意的ECO Friendly除了維生,更為了要與世隔絕、再隔絕!

 

西沈的末日、沙暴已在眼前、即將覆蓋到燈塔的車軌

 

這裡是海角,海角外的海角。從最近的小城開過綿延20公里的鹽鹼地,再加上15公里的軟沙灘、才能刻苦一訪。隨便一個帥轉彎,後輪都可能淪陷糗沙坑。這一段旅程沒有所謂的路,只能循著前車的軌跡,在末日西沈前搶路下榻。夜裡時常的沙暴,更會掩蓋所有的車軌,此刻、燈塔單純引路,只要有把握不開進海裡。

20公里的鹽鹼地,開在鹽巴上、經過一段粉紅色的海


這裡是海角,卻已淡出海角。日復一夜的沙漠化,海岸線漸行漸遠,直到有一天燈塔不再燈塔、明燈不復引航。拜太陽能與自動化系統所賜,守燈人的老宿舍成了瑞典買家的荒境旅棧。入口的牆上掛了一幅奇景,那一年的大潮斷了燈塔唯一的後路,活生生成了一座孤島,旅棧主人搭著直昇機搶拍下即將被淹沒的一刻。或許是宿命吧,強悍的燈塔活了下來,不再守護人、純粹取悅人。

 

沈默的大西洋,渲染一抹血一般的夕陽、喧鬧上岸


儘管逐漸失去了機械作用,包圍燈塔的海岸線上,大群念舊的海豹群依然不離不棄,與遠方的工業城成了強烈的對比。愛冒險的旅人在此划出獨木舟,頑皮的遁入牠們日光浴的海床;或著驅車慢慢接近紅鶴群,但是只要一開窗就會露出破綻,紛紛踏步飛去。短鏡頭獵捕紅鶴,就像初戀的一封信,很難投遞出去。

 

相遇一隻狐狼、我問:“妳不是應該在B612?”


入夜的滿月,瞪大了一窗的寧靜海。看著偷懶的狐狼,不再狡猾的潛入海豹群,懶得獵捕魚腥味的鮮血止渴,寧可徘徊一整夜的足印,就為接近窗外一盆淡水坑。挑了一間雙聲道的房間,左耳鄰著南大西洋、右耳伴著Walvis Bay鯨魚灣,交匯一首無邊的催眠曲,不同海域的共鳴、一整夜唱著同一個夢境。

 

斷了消息的鐵軌,不再運送物資、只為陪襯流浪


真正的安靜、絕不在於聲音的消失。點燃煤油暖氣的夜裡,一枕狂浪咆哮、耳根子徹底關機。今晚、住在無言的燈塔,我倒了一杯single malt,如佛朗明哥般低迴的想…

 

今夜我倒了一杯single malt,如佛朗明哥般低迴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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