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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咖啡時光–老店懷舊風

作者:水瓶子

咖啡館裡來去的,或許是性格急躁的業務員,或許是面容憂鬱的文藝青年,又或許是濃情蜜意的熱戀情侶,在咖啡館裡,永遠可以看見一座城市最繁忙也最悠閒的模樣。


布拉格咖啡館|since 1989

一九八九年,我剛進大學不久,布拉格咖啡館就開業了,已經不太記得那年流行甚麼?但是今天到這家咖啡館,依然保有一種質感、一種細緻、一種嚴謹,還有最重要的主客關係。

之前布拉格咖啡位在泰順街的巷子內,後來搬來溫州街,一個安靜的巷道內,或許看著窗外的車子來來往往,但是室內是安靜的,無論客人有多少,空間內總是保持著一種輕聲細語的氣質。我跟店長小聊了一下有關咖啡館的經營,談到常客這回事,她說她不好意思打擾客人,或許經常來的人都是熟面孔,可是隨著時光的流逝,有很多人在短短地幾年內可能在人生中經歷了很大的轉折,因此除非客人自己談起,否則她會保持一種對客人心靈的自由空間。我聽了這句話,有點明白這家店可以開那麼久的原因,一樣的裝飾品,一樣的氣氛,開關門都怕會發出很大的聲音,接電話要跑到外面的庭院,人與人之間的尊重,在這個空間裡是很自然的反應,這是老闆與店長的用心經營。




店長一直很謙虛地表示他沒有看報紙,不上網路,也不會用電腦,我很好奇為什麼這裡會有網路?她很簡短地分享了拜託客人申請網路的過程,才知道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真的有很高的門檻,而且那麼多客人都願意無私的幫忙。她們經營的這家咖啡館,讓夜晚的燈光充滿了溫暖,客人的經營反饋也很溫馨,沒有壓力。

我在這裡安靜的讀著文學獎的參賽者作品,一邊評分一邊創作,也呼朋引伴來這個空間一起體驗,同時也遇到了喜歡拍照的客人。我想大家應該都會有一樣的感覺,就是細心的做好咖啡館內每樣工作。這裡的老鋼琴,花瓶裡插著鮮花還聞得到陣陣花香,窗明几淨的桌椅與廁所,精心挑選的音樂,還有一幅大電影海報,庭院裡永遠停著那台迷你奧斯汀,彷彿渾然天成的風景。很難得有間咖啡館,經過了二十三年,還是始終如一。




下次我來一定要搶個吧檯的位置,不只是那邊的桌子比較大,而是可以觀察更多主客長年的關係。


三槐堂|美味以外還有獨特的懷舊氛圍

多次去三槐堂,只有一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們的起司蛋糕真好吃,網路上大家的評論也都是如此。多次跟朋友海豚飛去吃,他二○○三年到二○○六年這幾年就住在附近,所以經常帶朋友到這裡吃蛋糕、喝咖啡。老闆永遠很酷一臉嚴肅老闆以前是製作軍帽的,沒想到做蛋糕、煮咖啡也都一流。




多次進出三槐堂,喜歡那種簡單懷舊的裝飾品,年代沒有那麼久遠,也不俗氣,整家店窗明几淨,牆上掛著很大的拼圖,黃澄澄的燈光,透出一點浪漫氣息,因為光線稍暗也讓聊得起勁的客人會自動控致聲音不致太大聲。燈光真的是可以營造氣氛的,有時中午陽光還會從窗外照射下來,多了一些懷舊氛圍。

我們多次很隨興的在臉書上約大家來三槐堂聊天,恰巧一位出版社的朋友有空也過來,意外地搓合了亮軒老師的《青田街七巷六號》這本書的誕生。而海豚飛也說他最近閱讀自己以前寫的舊文,溫故而更認識當時去的地方,記憶是一層層的沉澱,造就了更深度的人生。而我就在翻閱舊文的時候,發現海豚飛當年留言給我就提到了三槐堂這家店,時過六年,對人生來說不算長也不算短的記憶,台北的咖啡館,可以開業超過六年就很了不起了。




三槐堂是於一九九五年創立,十幾年的老店,老闆王仁植先生是以自己家譜中的堂號來取店名,附近的店家很多會來這裡買起司蛋糕後轉賣,製作原料只加蛋、糖、起司,不添加奶製品,因此吃了不膩,在起司蛋糕上加點草莓醬,光想到口水就流出來。有不少客人會買一大塊蛋糕帶回家,但我覺得坐下來喝杯咖啡,選一些櫃台上的手工餅乾,看一本書,朋友閒聊,或者發呆,都是度過一個下午的好方式,愉快而滿足。

如今,三槐堂對面,開了一家座位數頗多的咖啡館,但我一點都不擔心三槐堂,因為這裡除了好吃的蛋糕、好喝的咖啡外,更有一種取代不了的味道。


雪可屋|沒有減法

雪可屋在台大側門對面的溫州街上已經佇立了二十年,有人問我是否去過老店雪可屋,記得大學的時候就曾經去過。但我搖搖頭,原來我已經畢業二十年了。當年年輕充滿活力的黃老闆雖然現在有點年紀,但是心情還是像小孩子一樣。

我喜歡雪可屋的夜,尤其從二樓望出去的街角,昏黃的路燈,成雙成對拿著原文書的大學生親暱的走過,剛打完籃球的年輕人三三兩兩汗流浹背地迎面而來,更多時候,是提著公事包加班到深夜的上班族,斜對面的教堂改建,假日做禮拜的教友,在此舉辦婚禮的新人,無論經過的是甚麼樣的人,雪可屋這些年來都在這裡看著人來人往、物換星移,而時光也在屋內留下了刻痕。




夜裡從外頭看雪可屋內的客人,猶如欣賞梵谷的畫作,紅磚牆上的透明玻璃,看著人臉上漾著泛黃燈光的各種表情,舒適的歐式座椅,無論是一個人低頭看書,或是兩個人互相抱怨職場上的難題,甚至一群人討論著那場網路泡沫前的豐功偉業,雪可屋永遠不會拒絕你,因為從少到老的客人,從早到晚的時間,永遠有適合的餐點。

我把這裡當成一九九○年代的小歇茶坊,點盤滷味豆干、炸豆腐、毛豆,或者來碗筒仔米糕,再來個特大杯的泡沫紅茶,就好像回到學生時代暢談對未來工作的期望。你要把這裡當成一九七○年代的爵士酒吧也可以,來一瓶比利時啤酒、海尼根啤酒或是荔枝啤酒,聽著有厚重低音的黑膠唱盤,只差沒有吞雲吐霧的雪茄味,老氣橫秋的說著人生的過往雲煙,彷彿一切人事物都隨緣。來杯自烘焙的公平貿易咖啡豆,嗅出世界各地的土地風情。再來盤蝦仁炒飯、義大利肉醬麵,或者冰淇淋、起司蛋糕、鬆餅,應有盡有,有時很佩服面對滿座的客人,內外場只有兩個人的雪可屋,依舊可以飛快地變出所有的餐點。




黃老闆做過業務,開過骨董老金龜車,也會攀岩,似乎對越困難的事情越有挑戰的精神,看著被太陽光曬到泛黃的黑膠唱盤的封面,來到雪可屋可以瞧見許多歷史痕跡,即使不用說話交談,也會遇見所有人的內心世界,不只是在這裡才有巨大的能量,在許多朋友的店裡,都會聽到雪可屋黃老闆的事跡。

本文摘自《台北咖啡時光》流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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